池砚沉着头,微微颔首: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裴问余想了想,问:“阿婆葬在哪儿?”
池砚:“北郊的墓园,我亲自送回来的。”
当池砚说完这句话,大概有半分钟没得到裴问余的回应,他抬头却看见裴问余蹙眉的样子,心里一怔,说:“小余,怎么了?”
裴问余眉心很快松了开来,他顿了顿,说:“小北也在那儿。”
听到话的这一刻,池砚身上的麻筋好像被人从正中间掐住,一时间感知全失,想走却抬不起来脚,池砚倏地捏紧裴问余的手腕,说:“小北他……”
池砚说的话才起了个头,检查室的门开了,电子屏不断滚动着池砚的名字,裴问余轻轻推了推他的背,说:“进去吧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进去之后,池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检查、怎么回答医生的问题,器械捅进咽喉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到反胃和恶心。池砚拿着检查报告,直到裴问余提醒,才后知后觉地回过了最初那一阵心悸。
池砚跟着裴问余,找到住院部的主治医生,医生就着检查报告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——戒烟、戒酒、戒夜宵。
裴问余听得比池砚还认真。
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去病房的路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