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把空酒杯放在桌上,然后,他低声对姜百青说:“青哥,我替他喝了,你别为难他。”
    姜百青简直恨铁不成钢,指着裴问余的鼻子你了半天,就是‘你’不出一套完整的哲学体系,只好扭头走人。
    就喝到这儿已经差不多了,裴问余没跟着姜百青走,池砚把他拉出宴会厅,走廊里通透的空气,让他被酒精浸泡麻痹的五脏六腑瞬间清醒不少。
    但嘴巴里是苦的,裴问余摸了半天裤兜,没摸出来什么,他这才后知后觉——今天穿的这身,没法往兜里塞东西。
    这时,池砚摊着手掌把一颗糖送到他面前,裴问余怔了片刻,抬眼看着池砚。
    池砚说:“嗯?不爱吃了吗?”
    裴问余问:“能解酒吗?”
    “那解不了。”池砚含着笑,双眸璨璨,“但是能解苦,要我帮你剥开吗?”
    裴问余颔首,说:“好啊。”
    走廊上来往的宾客和服务员络绎不绝,但是没人注意他们,池砚仔仔细细地剥开糖纸,又顺手喂给了裴问余,“就剩这一颗了,其他的全朝贡给那胖丫头了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水果的清甜冲开了裴问余口腔中重重的酒气,那上面还有池砚指尖的温度,裴问余舍不得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