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雨过阴冷的后半夜,池砚刚下车,就被逼了回去,他打开车内空调,先给裴问余报了平安,裴问余没回复,大概是睡了,池砚也没在意——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睡一觉,太困了。
虽然池砚的总公司设在省会,但他在开始准备发展春风市的业务之后,就把此地租的房子退了,可退了痛快,偶尔回来一趟,居然落得居无定所。
池砚开着车在医院附近转了好几圈,终于找到一家还算看过得去的宾馆。周边环境鱼龙混杂,但他一个大男人,也没什么忌讳,开了房门,倒头就睡。
第二天早上,池砚踩着手术点到医院,这时的何梅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做术前准备,偌大的自动门口,就只孤零零地站着陆文彬一人。
池砚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陆文彬了,这次乍一见面,忽然觉得他也老了许多,鬓角只要细看,能看到不少白头发,池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陆文彬看见池砚,习惯性地笑了笑,“来了?”
池砚说:“嗯,对不起陆叔,我来迟了。”
“没事,你妈刚推进去,她也不想让你见到她现在这样子……太狼狈了。”陆文彬颓唐地揉了揉眉心,说:“对不住,我想抽根烟。”
池砚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