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那头的壮壮迟迟得不到回复,又喊了他一声,“池砚?你还在听么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池砚说:“你确定来回就一天够了吗?”
    壮壮装疯卖傻地一笑,傻不啦叽地说:“那你想怎么着?如果你想跟他在外面过一夜,那我也拦不住你啊,你……”
    话音还未了,壮壮拿着手机,突然听到对面一阵‘叮呤咣啷’的声音,隔着老远,但是动静不小,他把话咽了回去,问:“池砚你那边怎么了。”
    池砚沉默了片刻,斟酌一番,说:“没事,内人……醋坛子打翻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田壮壮痛心疾首:“滚!”
    然后,下一秒,池砚就如了壮壮的愿,滚远了。
    池砚挂了电话,托着腮帮子,忍俊不禁地看着厨房方向。过不久,裴问余手里捏着调料碟,一脸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。
    裴问余把调料碟放在池砚跟前,池砚打眼瞧了瞧,还真是碟醋,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酸味,他清了清嗓子,拨着那碟醋,喊道:“小余——”
    裴问余抬起眼睛,应了一声,说:“干什么?”
    池砚把那碟醋堆了过去,“螃蟹蘸醋不好吃,我的酱油呢?”
    “家里没酱油了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池砚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