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大卡车之间来回穿梭,车技简直能翻天。两个小时的路程让他缩短了整整二分之一,下高速时,个别人的晚饭可能还没吃完。
    进了春风市后,池砚越来越紧张,踩着油门的脚也开始不稳,他嫌弃了自己两句,没什么效果,只好对症下药,拨通了裴问余的电话。
    “喂,池砚?”
    裴问余温润的话音才刚响起,就平复了池砚焦虑不安的细胞,效果奇佳。池砚舒舒服服地吟了一声,说:“嗯,小余,我快到了。”
    “这么快?”裴问余惊讶,明明两个小时前联系时这人还在酒桌上吃饭,“你现在在哪儿了?自己开的车?”
    池砚说:“快到市中心了。你放心吧,我没喝酒,那老头被我治得服服帖帖,把自己灌了烂醉。”
    “嗯,好。”裴问余总算放心了,“那你小心开车,不着急,我在家等你。”
    家啊。
    池砚心想,那真是一个美好的向往。
    有向往总能让人心旷神怡,池砚听了裴问余的话,剩下的一段路,车开得非常规矩。当池砚刚驶进小区路段时,忽然看见小区附近绿化带旁的路灯下,站了一个人。
    那人身影修长挺立,穿着修身长款呢大衣,手里拎着个塑料袋,晏然自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