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排骨粥。”
裴问余笑了笑,顺走了池砚手上的葱,把人推进屋里后,自己拐进了厨房。
他把葱洗干净切成丁,打开灶台上的炖锅,一把撒了进去,然后转头对依旧棒槌似杵着的池砚说:“马上可以吃了,你先去洗个澡?”
“好啊。”
池砚简直对裴问余从令如流,让干嘛就干嘛,衣服都没拿就钻进了浴室。池砚惦记着那碗粥,一个澡洗得风驰电掣,他把自己图囵过了一遍水后,关了花洒,浑身湿漉漉地也不急着擦干,池砚提高了些音量,朝外面喊:“小余,我没拿衣服,你给我拿一套进来。”
裴问余应了,他以为池砚还在洗,有水挡着至少能隔着水雾气看花,稍微模糊一下视眼。他开门进浴室的时候没想到视觉冲击这么大——池砚正在擦头发,用的还是裴问余的毛巾,低首掩面,浑身赤裸。
空气中的水蒸气好像突然沸腾了一般。
裴问余盯着池砚的身体,久久说不出一句话。
倒是池砚比较镇定自若,他微笑着接了裴问余手里的衣服,说:“谢啦。”
可裴问余拽着衣服的一角就是不松手。这下池砚是拽也拽不过去,撒手不要也不合适,于是他递了一个略显困惑的眼神给裴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