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声如擂鼓的心跳,他挫败感十足地说:“小余,你这儿有酒吗?”
    裴问余淡定地说:“有,但你不能喝。”
    池砚求他:“就一点。”
    裴问余受不住池砚这种求他的语气,只能松了要求,“好,就一罐,啤酒。”
    啤酒就啤酒吧,池砚能屈能伸,一咬牙,说:“行!”
    裴问余从他冰箱的最深处抠出了一罐啤酒,池砚看了眼保质期——还行,没过期,能喝。
    冰凉的啤酒顺着食道一路流进胃里,池砚体内的焦躁与不安祛了不少。他又重新注视起裴问余的眼睛,几乎疑惑地问:“小余,你真的觉得我们俩之间差距很大吗?”
    裴问余反问:“不大吗?”
    池砚迟缓地眨了眨眼,“我们俩生长环境不同,我看着衣食无忧,可是精神层面上却一度饥肠辘辘。你欠我妈很多钱,可往前倒几年,我离了我妈,也什么都不是。要不是壮壮,别说上学、毕业,我分分钟能在北欧流落街头,小余啊,咱俩比穷,还不一定谁能赢。”
    裴问余:“你何必跟你妈赌这个气?”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没意义,可我就是想做点什么,泄愤也好,推卸责任也罢。”池砚悲哀地说:“因为后来我才发现,我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