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我接受你的道歉了。”
啤酒没剩下多少了,池砚仰头一口气喝完,喝完后,他把自己切身带入了裴问余当时的处境,心疼地问:“你当时……什么心情?”
什么心情?这么多年过去了,裴问余不太愿意去回想。
“我回来之后看见弄堂已经成了一片废墟,在哪儿我都找不到你,青哥说你已经走了……我这一辈子,大概不会再有比那会儿更槽的时候了——但是我不绝望。”裴问余微微起身,越过餐桌,他双手捧住池砚的脸,不疾不徐地说:“池砚,我一直在期待重逢。”
所以,裴问余没有原地踏步,他不信命运会给他施舍,他铆足了劲往前冲,冲到顶端,才有资格跟何梅谈判——他想要人家的儿子,必须拿出让人刮不相看的资本。
池砚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,它们顺着裴问余的指尖,划过一道痕迹。
裴问余亲吻着池砚的眼角,哄着他说,“池砚,别哭。”
池砚也不想哭,可他忍不住,“我……我缓缓就好。”
裴问余的唇离开池砚的眼角后,又轻轻在他额头碰了碰,他们耳鬓厮磨,亲密地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。裴问余笑着在池砚耳边说:“那你先缓着,缓好了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