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还是留在上海,对了,你要不要考研?”
有她当年在职校交往一个星期的前男朋友:“我跟你们说,谢昕就是个婊子,都是假清高,其实早被人睡过了,我才不要这破鞋。”
有打麻将输光钱的母亲:“滚一边去,看见你就来气,自从生下你,我干什么什么倒霉,你就是个灾星!”
有她奔赴千里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过的哥哥:“小昕,等我混出头了,我就回来接你。”
她想起了很多事,很多人,他们的脸,他们的声音,都栩栩如生清晰生动仿若他们就站在眼前一般。
可那个在火车站接到她的人,那个送她出深渊的人,那个让她摒弃怯懦奋不顾身的人,他的脸,只剩下一团虚影,他的声音,谢昕也快要记不清了。
原来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五年。
他留给谢昕的东西,只剩下一段不清晰的回忆,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,一台价格昂贵的相机,以及一张新的银行卡,卡里是二十一万五千七百二十三块钱。
有零有整。
谢昕很久之后才想明白,为什么这笔钱有零又有整。
原来,邵忍根本就没打算过去找她,他从最开始,就抱了必死的打算,那笔钱,是他浑身上下所有的钱,一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