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钧一怔,发现原来自己从审讯室回来后一直没有换衣服,只是脱了外套,身上还穿着那板正的近卫制服裤子,束着皮带,便单手解开皮带扣,将皮带解开挂到了床头椅子上。
    柯夏又将头靠入了邵钧怀中:“裤子也——好粗的面料……”然后他感觉到邵钧忽然停止了动作,便连忙将自己的腿蹭了蹭他的裤子:“近卫的裤子应该换一种面料……很磨……还有扣子,你衬衣的扣子,好硌人……”
    他好像个娇滴滴的公主,嫌弃抱怨着粗糙的织物磨破了他吹弹可破的肌肤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邵钧终于发现柯夏这次神经痛居然还有心情嫌这嫌那,想来还不是很疼,他又伸手摸了摸柯夏的额头,体温正常,刚才的汗也没有了,还有身上皮肤以前那种完全无法控制的不自然的震颤、发热,湿透全身的冷汗……都没有——他曾经服侍过瘫痪在床的他许久,对于神经痛的症状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    柯夏却早已得寸进尺地将手伸过来直接替他解开衬衫上的扣子。
    邵钧伸手按住他的手——却想到了他不辞而别做决定的那一个晚上,是他对不住他。
    柯夏没有坚持,而是发着抖缩进他的怀里:“我很痛,钧,抱抱我……”
    邵钧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