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有些怀疑他了,但又觉得他不至于害傅不经,毕竟是血亲。
可是现在的这个场面,谁都不能撇清嫌疑,包括明示他去史料馆试探的纪沿。
人心究竟隔肚皮。
虞亦年现在除了自己,谁都不敢全然相信。
一老一少,就这样肩并肩钓了半下午鱼。
秋阳很暖,虞亦年在昏昏欲睡中,莫名就对纪沿放下了警惕,那一脑袋官司到底安分下来,闭眼休憩片刻,人放松不少。
纪沿技术好,很快吊了半篓鱼,虞亦年一无所获。
“来吃鱼啊。”纪沿担着鱼竿就走。
虞亦年乖乖收了他的竹篓马扎饵料盒,跟在老人后面。
傅不经不在,纪沿的手艺也很好。
虞亦年就着白饭,一个人解决了一整条肥鱼。
“怎么?不怕我了?”纪沿端着碗慢悠悠地吃着,调侃着问道。
虞亦年知道是他看透了他的心思,脸红了一下。
“不怪你。”纪沿说,“我也不相信我自己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。”
老人看了看窗外的蓝天:“不经从来信我,也是为我进希夏大学任教,这才让那些人有机会将他查了个透彻。”
“我以为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