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直冲天子亲近之人,甚至天子本人而去。这等行事事关身家性命,必然极为小心谨慎,奉为一等机密,如果晋阳公主连此等消息都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手,那么除了皇宫,京城中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伸不进手的?
“不是。”看得久了,景曦双眼有些疲惫。她闭目靠在榻上,淡淡道:“本宫是自己猜出来的。”
景曦自出生就承教于宣皇后膝下。其他公主贵女学的是琴棋书画女红交际弓马骑射,她学的是怎样处理朝政、怎样勾心斗角。
揣摩人心对于景曦而言,几乎已经成为了深入骨血的本能。
之所以判断吴王是年前动手,一是以景曦对他的了解,吴王忍耐不了太久;二是假如她要动手,最好的时机是年前的宫宴。
谢云殊唇瓣翕动两下,像是下意识想问,又缄口不语。见他迟疑,景曦索性问:“你想问本宫为什么明明知道年前回去有风险,还要赶着年前回去?”
她了解谢云殊的脾气,对外务一向不管不问。倘若真的要问,必然是极其关心,横竖不是什么要紧的机密,与其让他自己下去胡思乱想,还不如直接告诉他。
果然,谢云殊点了头:“公主若要赶在年前回去,必然十月就要上路,以免途中遇雪,道路湿滑难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