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窗帘拉上,说:“坐一会。”
    他说是坐一会,手上可不老实,恨不得现在是睡觉时间。
    赵秀云小脸绯红,娇娇瞪他一眼,说:“再这样我出门了啊。”
    方海手缩回来,问:“有一年过年,你是不是在柴树堆哭来着?”
    他也是那天忽然想起来的,有些拿不准。
    赵秀云思索良久,“呀”一声说:“还真有,我打破祭祖的碗,被我爸骂了。”
    她爸那个人,平常不吭声,发起火来大家都害怕。
    现在想想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,又不是靠他过日子,相反,是全家养着他,凭什么家里人人看他脸色,就凭他是“爸爸”是“丈夫”吗?
    祭祖都是没破四、旧前的事了,掐指一算最少十年,赵秀云觉得不可思议,说:“我以为咱俩小时候没打过什么交道,真想起来居然还不少。”
    最近说起的就不止这一桩,两个人乐于挖掘这些,回回说起来都津津有味。
    方海显然遗憾道:“那个时候应该给你擦擦。”
    赵秀云翻个白眼说:“我才十岁吧,你要是敢来,我会打你。”
    方海轻轻捏着她的脸说:“你现在也没少打。”
    说完,又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