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打的?
赵秀云一百个问题要问,最后都没问,手握紧又松开,说:“伤在哪里?”
“腰上。”
腰啊。
赵秀云在医院没白待,心想伤了腰最重是瘫痪,只要人能留下命,瘫痪她也认。
她向来爱做最坏打算,这会脑袋里一件好事都没有,咬着牙说:“能不能帮我接孩子过来一下?”
万一有个好歹……
赵秀云不敢再想。
任陈大光怎么说伤得不重,她也不信,她前几天也是这么安慰陈秀英的。
陈大光深觉得自己嘴笨,怎么连这么件事都解释不清,医生又在做手术,没人能帮他腔。
赵秀云拧着衣角,等孩子来,才收拾起精神。
禾儿已经懂得来医院的含义,眼泪哗啦啦往下掉。
她给孩子擦擦,说:“没事的,没事的啊。”
更像是安慰自己。
两个孩子紧紧贴着妈妈,母女三个像无依无靠的小岛。
不至于,真不至于,陈大光上蹿下跳地解释。
赵秀云半信半疑,她现在满脑子全是不详,听见一点声响都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。
哪怕期待着好事,想想赵庆的样子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