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男人也不高兴,只是没说。”
炳山也不高兴,他说家里只有一个孩子,给出去的钱将来不都是他的,都是他们小两口的。
张玉珠手在腿上搓来搓去,只说:“我是张家的姑娘啊。”
她是张家的姑娘,哪怕再想向着夫家也狠不下心。
赵秀云也不知道是跟她说,还是跟自己说,斩钉截铁道:“你是你自己。”
又说:“你要是想嫁,都能嫁的,不想嫁,也可以不嫁的。”
这件事该由她自己决定。
赵秀云觉得于家的门不进为妙,想想还是说:“你这有三个月了吧?”
一个男人,能这么放任心上人和孩子这样吗?他也配是个东西。
怀着孕的女人,摸肚子的时候都不自觉笑,张玉珠手动动,说:“三个半月。”
怀胎十月,她也再没多少时间可以拖了。
她好像明白赵秀云的未尽之意,说:“我想有一个家。”
她也知道现在的不叫家。
赵秀云只怕于炳山给不了她一个家,说:“我会跟领导转达的。”
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,刘副师是最想压下来的人,据住在他们隔壁的邻居说,已经有几天吵到要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