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方海痛定思痛,说:“行,那我熬一熬吧。”
    一脸沉痛。
    赵秀云才不信他能忍,没一天消停的,换好衣服说:“我吃块桃酥再走。”
    不垫东西她跑不动。
    方海也不为难她,只从楼下跑到院门口拿牛奶,再跑回来。
    加起来就八百米,喘得快断气,还咳嗽起来。
    方海边摇头边给她顺气,人扶着楼梯栏杆走路,怎么看怎么虚弱。
    他实在无奈,说:“这速度,也就比走路快一点。”
    快半点也是快,赵秀云办公室坐久,越发弱柳扶风,断断续续说:“我……以前……七个……工分。”
    挣七个工分也是大劳力了。
    方海从不怀疑她能干活,问题是能干活的人就强壮吗?有时候都是撑着,苦头只怕在后面。
    他彻底剥夺媳妇干重活的权利,连去工地也三令五申不许扛锄头。
    赵秀云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只怕越来越虚弱,但不敢反对,因为这回方海对自己也很狠。
    他从前没觉得夫妻生活哪里不对,现在每晚都忍着。
    有时候过那一阵就能睡,有时候睁着眼半天睡不着。
    赵秀云睡眠浅,忍不住说:“算了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