烹油,这才烧得这么旺,赵秀云这回是能找到的关系都用上,握她的手说:“去到广州,好好过日子。”
    张莹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过,她的人生到这一步,也不是随着恶人伏法会好起来,上车之后还频频回头看。
    不知道是看人,还是看这个地方。
    赵秀云心里惋惜,有些沉默地回家。
    方海没去送,在家等着,看她回来迎上来,一摸,手都是冰的。
    心恐怕也是冰的。
    她这两天有时候看着自家姑娘沉沉发呆,孩子早觉得不对劲,只当是妈妈心情不好,格外夹着尾巴做人。
    方海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,还是问道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赵秀云这两天有点做恶梦,说:“我们来随军的前一个月,职工院2号楼的陈家支援西北去了。”
    故土难离,从老家支援西北,可很少有人这么做。
    方海觉得不对,听她接着往下说。
    可说完这句,媳妇好像半天没缓过来,一声不吭。
    人是垂着头的,方海低头去看,她两只眼睛泪汪汪,要掉不掉,心里一紧说:“媳妇。”
    啪嗒,那滴泪掉下来。
    赵秀云说:“公社里都夸他们家觉悟高,其实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