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秀云看着地上的东西,原地不动。
方海这个头,在买棉花糖的人里有些显眼,不过偶尔也有家长来给孩子买。
卖的人搭话说:“大早上带孩子出门啊?”
方海居然回过头看一眼自己的“孩子”,说:“对啊。”
心里越想越好笑。
不过他常年是肃着一张脸,这性格不是天生的,毕竟部队不兴嬉皮笑脸那一套,带兵又得压得住手底下人才行。
久而久之就成这样,也只有在家里人面前才是另一副样子。
赵秀云远远看他的样子,心想再往前一百年,这人兴许该是什么绿林好汉,偏偏这会手上两根棉花糖,让她的心也踩在糖上面一样,软得没有着落点。
不过高兴归高兴,吃的时候还是多少尴尬。
棉花糖是沾口水就化得快,卖的人又实在,蓬得比脸都大。
赵秀云吃着吃着,脸边难免沾上。
方海要帮她擦一下,自己手上那个风一吹,轻飘飘落到地上。
两个人都是一愣,赵秀云忽然嘎嘎乐,自己笑半天才说:“我头回吃棉花糖,也掉地上了。”
当时给她哭的,从公社到大队都没停下。
方海心疼地看着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