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桩来,说:“我们以前有两个战友,也是一对。”
大家心里都知道,只是没戳破,不然少说是一个劳改,这种统一都叫流氓罪。
赵秀云其实那天也是头回见,却装出习以为常的样子说:“喜欢是不分性别的。”
她装得好,方海没看出来,说:“能过一辈子就行。”
处对象,不就图白头到老四个字。
赵秀云平常觉得他挺老古板的,这会有些惊讶,说:“老方同志觉悟高啊。”
方海挺起胸膛说:“那是,不能给咱大学生丢脸啊。”
两个人是说着话,绕着操场走,这天挺冷的,风呼呼吹,乍一看估计以为他们俩有病。
赵秀云手插在外套口袋里,瞅着时间差不多,先去接老大
到得早,孩子还没下课。
禾儿上课的时候一向认真,盯着黑板快盯出火来,恨不得脸上刻上“专心致志”四个字。
是到老师说下课,才下意识偏过头看外面。
走廊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,映出父母的影子。
禾儿东西往书包里一扔,连忙跑出去说:“妈,想吃烤红薯。”
也不知道是哪天起,她不再叫“爸爸妈妈”,而是简短的“爸妈”,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