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树正签字的文件。
白嘉树冷着眼朝陈佳指向的地方看去,一怔。
白纸上,他刚签过字的位置,本该签着“白”姓名字的位置,赫然是一个“季”。
想念的证据在前,
白嘉树沉默了。
陈佳假笑变真笑,
白总,我这边两只狗眼都看见了。
办公室里陷入寂静。
半分钟后,无言许久的白嘉树,突然抬起笔继续写。陈佳悄无声地将视线抬起看去,只见白嘉树在“季”字后定定地写上了“羡林”二字。
陈佳:“…………”
这次轮到他无言许久了。
打死也没想到,白总能嘴硬到这程度。宁可承认想念的是季羡林,也不肯说出季清和这三个字。
说实话,他有点鄙视。
但腹诽归腹诽,为了饭碗,陈佳扯出生硬的笑,装出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,像是信了白总这荒谬的借口。
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但司马昭宁愿死也是不肯承认的。
陈佳离开后的五分钟里,白嘉树心里已经走过千万种的心理斗争。
他看着手机列表里季清和三个字,食指在拨动按键上犹豫许久,一闭眼,还是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