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没睡,拿她的头发在缠在手指上玩。
“你怎么没睡?”她问。
他没回答,却捏着一截她的长发, 抬起尾段在她的后脖颈来回扫动两下,细微的痒意令她往旁缩了缩, 就这样进入他的怀里,被他满满当当地抱住。
“头发长长了很多。”他说。
季清和想,他这句话里隐含的对比, 应该是拿之前在洛杉矶那次遇见相较的。那时候她为拍广告刚做完造型,打薄又剪短,发圈都扎不牢固,现在发尾已能挨到锁骨。
“都过那么久了, 当然会长长。”她笑了下,说。
确实很久了。
这段时间的日子时间线拉起来有几个月之久,两人的关系也如坐过山车,一个轮回接一个轮回的翻转变化。
那时还只能替她捡发圈, 现在却已经能抱住她, 同睡一张床。
白嘉树眼角眉梢不自觉露出几分悦然,他并不想让她看见,所以又将她抱紧几分,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, 脸面对着窗外的风景,好心情只敢让月色看见。
两人随意聊了几句,天南地北,有时是她说,有时是他说,交谈令白嘉树方才不爽的“信息差”被弥补填充。这好像是自那天他们同床起,氛围最融洽轻松的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