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烧,怕是感冒了。
只有宋砚一个人坐在拐角处的座椅上。
他满头大汗,左手一直在抖,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异样,他手紧紧攥在椅子一侧,想克制住这刺骨的疼痛。
有时候他会想,这只手反正已经废了,还给他带来这么多的痛苦,不如直接砍了没了,反而少一些痛。
可是没了一只手,会很不好看,还有可能会……吓到她。
他没有手没关系,只是不想再更多的遭人嫌弃。
已经够不堪了。
病房门口医生拿了检查结果,在和老师谈话,宋砚坐在角落,隐约能听到一点。
医生说她没有明显的出血和外伤,初步检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,主要还是着凉冻到了,复温补液,再把烧退下去,人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。
美术老师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宋砚唇角动了动,紧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一些。
他起身想离开,可一站起来,眼前一黑,人差点倒下去。
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没吃,应该是低血糖。
宋砚从衣服口袋里找到仅有的两颗糖,剥开其中一颗的糖纸,含在了嘴里。
他想,还是先坐着休息一下。
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