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你给他电话的口气还挺随意的,可你之前是不是一直不敢给他电话?”
    周以汀想说不是那么回事,但又很难解释,只能默认,然后又接受了一通丁好的思想教育:你如果成绩不掉下来,不跟卢笑欢混一起,不出这么些事,哪里用找家长。
    周以汀默叹,丁老师什么都好,就是太为人师表了。
    周以汀第二天一早就醒了,破天荒没有踩着上课铃到教室。
    这天她的情绪莫名有点亢奋,中午吃完饭,难得起了兴致,跟雷赟去小卖部买了酸奶,然后躲在体育馆后面发呆。雷赟说她一点紧张感都没有,明明快要吃处分了,学校里好些同学见着她都绕到走,跟卢笑欢同一待遇了。
    雷赟小口啜着酸奶,口齿含糊地问:“你叔叔今天下午来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周以汀反手撑着背后的台阶,眯起眼晒太阳,阴雨天的时候,厌烦空气里粘腻的湿度,怅然念想着干燥的阳光味,可真曝晒在阳光之下,迎着光芒仰面望去,眼角不禁被逼出酸楚的小泪滴。
    难道,向往光明是一件需要付出代价的事吗?
    雷赟没看出她在发呆,还在一旁替她担心:“你这事可怎么办,真吃处分,档案里可是一个洗不掉的污点。你叔叔会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