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声不吭往前走。
“你叔叔没来?”雷赟脑子转过来。
周以汀阴沉的脸色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,雷赟在她边上渐渐不敢说话,周以汀走得很快,她没她
高,垫着小碎步跟着。
雷赟安慰她:“打个电话问问吧,说不定是飞机延误了,国内航班经常不靠谱。”
“你先回家,不用管我。”周以汀边说,边拐过弯,这条路再过去一段就是学校,所以路边今天全被来开家长会的私家车占道,有些还过分地停成两排。她甩了甩肩上的书包,余光看到一辆车后,突然停下,但注意到车牌后,她立马唾弃自己,别开眼,加快了脚步。
周以汀在公交站前停下,雷赟见状,小心问道:“你回家啊?”
周以汀淡淡道:“嗯,还有作业没写,浪费了两小时。”
哪怕表现得再平静,周以汀内心对这件事的期待,超出了自己的预期。如同升到了顶端破灭的气泡,变成了实心球砸下来。有句话叫什么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放这里不太准确,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。
两人在公交站分开,周以汀的车先到,前脚上去,后脚跟上一个人。她下意识朝后瞥了眼,竟看到意外之人。
谢江是跑着上来点,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