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。”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    预料之外,又期待之中的声音,周以汀怔住,慌忙又看了眼手机,不太确定地问:“江时烈?”
    江时烈沉声道:“嗯,我刚到学校。你是不是找了我很多次?”
    “没。”周以汀赌气。
    他当然听出她的小情绪,放缓了语调,穿过运营商信号,到她耳朵,竟有点难以言喻的温柔:“手机丢了,遇到点事,抱歉,小朋友,让你担心了。”
    周以汀一点都听不了他后半句的语气,心里头那毛线球滚得乱七八糟,直接委屈得蹲在地板上,好半天不出声。
    这段时间里,江时烈只听到话筒里急促的呼吸声,只通过声音,他都能想象周以汀气鼓鼓的小脸和委屈的模样,估计眼圈又要红了。
    江时烈不大喜欢安慰人,成年人的情感最好自己消化,连感情都控制不好的人,成不了多大的事。
    可他这时,站在教室门口,避开人多的地方,耐着性子给小朋友顺毛,自家的小朋友,骂要骂,哄也得哄。
    丁好往他这边看了好两次,刚才他几乎是跑着赶到教室,一开口就是借手机,急迫全写在脸上。
    现在倒是不急了,一个人在那说着电话,偶尔牵起唇角,很好脾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