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是诧异, 江时烈骨子里是个真君子, 要说报复她, 有的是办法, 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就行, 还能眼不见为净,何必舍近求远, 把她放在身旁, 给自己找不痛快。可他偏偏说自己不是什么大好人, 私心极重, 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暧昧,让她抓心挠肝。
试问她若是遇到这样的人,定是厌恶至极, 形同陌路。如此,更显得江时烈对她的态度,实在蹊跷。单说这间房,浴室摆放着不少男士用品,包括剃须刀、男士沐浴用品,她为了找衣架,在衣柜里发现了几套干净的男装,而床头边的落地框中随意摆着几本汽车杂志、书籍。
可寻觅的踪迹并不多,但能从零星的物件中推测,这里原本应该是江时烈的房间。
他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,更奇怪的是,房间里常备这些日用品,难道他来住过?
她知道这么想过于荒唐,但忍不住猜测,她在京城的四年,他是不是也到过,在某一个日子里,他们曾经同处于一个天空、一处街角。
眼前的一切是他有意让她看见,还是无心之举?
周以汀浑浑噩噩想了一宿,第二日门口连续的敲门声,她把头蒙在被子里,想要假装听不见。
门外,江时烈不紧不慢地问了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