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华,浦阳江上许多往来客商,这也是当初酒楼起家的缘故。”曼娘一笑,慢悠悠说。
恒鸿园瞪大了眼睛,他身后那些缩头缩脑的酒楼伙计们也跟着瞠目结舌:这位主家的大娘子倒真不像传闻中那般无能呢。
“说不清主顾倒也罢了。”曼娘端坐上头,慢条斯理道,“第二遭事,你身为酒楼管事玩忽职守就算了,还中饱私囊。”
“大娘子休要信口开河。”恒鸿园额头上冷汗密密麻麻,原本绷着的假笑也维系不住,犹自嘴硬,“大侄女,虽然这酒楼是你家的,可我祖祖辈辈守护这恒家酒楼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岂能容你这般轻侮?”
“八角潮霉,胡椒干瘪,酱油清得能照见人影。”曼娘早有准备,命人将灶间的东西一一呈上来,又示意金桔,“将账册翻出来。”
旁边的账房早吓得哆哆嗦嗦,将账册呈上,支支吾吾道:“都是恒管事做的,与我无关。”
“你胡说些什么?!”恒鸿园青筋暴起,冲上去就要教训账房,却立即被曼娘身后的部曲2拦住。
恒鸿园被驳了回来,犹自梗起脖子反驳:“大侄女,就算如此,你待如何?”
曼娘盘算着,涂着大红色蔻丹的指尖一扣一扣轻轻敲打着桌面,不徐不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