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胡人打到了居庸关后。
    此时胡人已经是败家之犬,四分五裂不成气候。
    而冬天已经到来,不适宜用兵,牧倾酒任命周石老将军守城,自己则进京面圣。
    北疆已经落雪,临安却仍旧是草木萋萋。
    官家坐在大内的御花园内接见了牧倾酒。
    他神色微沉,并不因打了胜仗而高兴,反而垂着嘴角,声音也低沉得骇人:
    “你所言可是实话?”
    牧倾酒垂头,眼睛盯着地面:“太子背地里勾搭胡人头目,约定其进攻燕山,事成后以淮河以北江山拱手相认,往来书信人证俱全。”
    官家一下子似老了许多岁:“那么多人参奏太子,朕不想信。可你若是开口,朕不得不信。”
    一向倚重的太子有了谋反的心思,足以让他神色疲惫。
    牧倾酒一侧唇角微微勾起:“官家这话却是折煞臣了,臣是臣,君是君,太子再有不是,也是皇亲贵胄,岂能被臣两句话左右?”
    官家见他言语间不少讥诮,心里酸楚涌上,喃喃自语:“他就这么等不及朕死吗?”
    “朕给他留下安稳江山、手足良将不好么?”
    牧倾酒假装没听见那句“手足良将”,他只是垂首,将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