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还是姓耶律?最要紧的是他心里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牧倾酒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官家。
从前敬他, 后来恨他, 如今只剩下了释然。
官家一身颓然,此时才有些老人的模样。他缓缓道:“既然如此, 也罢,便听你的, 免了恒家诸人罪责。”
牧倾酒得到了官家的允诺后,不愿在此多停留半刻, 垂首行礼:“谢官家。”
说罢看都不多看官家一眼, 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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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封府一处客栈。
恒夫人正在床前抹眼泪,恒老爷睁开了眼睛, 他哼哼了一声。
“醒了?”恒夫人忙扑过去。
恒老爷艰难转了转脖颈:“我怎的在这里?”
他挣扎着翻身起来,顾不上疼痛先抓住了恒夫人的手:“我还活着?”
恒夫人抹着眼泪:“无事便好。曼娘回来说你从城墙坠下, 我当时都吓晕过去。”
“等我醒来,已经在往开封走的马车上,曼娘说很快两军混战起来,无法上前捡拾尸体。暂且去临近的州府避避再过去。”
恒夫人忍着心里悲伤和儿女到了开封府暂住。等大战结束后再去寻找恒老爷尸首, 却再也寻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