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报仇！
她要亲手手刃那个仇人，以他之血，祭夫亡魂！
手指狠狠的攥起，直到掌心被刺出血痕。
“云裳！”
门外传来柳江轻颤悲切的声音。
柳云裳紧闭的眼睛再睁开，却已然归于沉寂。
她偏首看去，却见柳江踉跄而来。
那张脸，又被刻上了几分沧桑与老态，憔悴不堪。
柳云裳动了动身子，想要起身，却被柳江一把扶住，“身子弱便不要起来了，快好生歇着。”
柳云裳的身子一松，又微微的靠躺了下来。
她想要张口，唤一声父亲，可张了张嘴，才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。
一杯温水被递了过来。
柳云裳目光看向一侧的君轻尘，旋即抬手，却捡不起力气。
“我来吧。”柳江将茶水接过，颤着手送到柳云裳唇前。
柳云裳垂下眼睫，遮去眼底的红，张开口小小的喝了一口。
她自始至终都忘记了，家里还有老父，若是她离开了，他又是该如何的伤心？
柳云裳眼眶湿润，却忍着没让那眼泪滴落下来，嗓子却梗的难受。
柳江的眼眶里却落下泪来。
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