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控制的流了出来。
就算再想装作不在乎,她也骗不了自己。她不干净了,该怎么办,她不干净了。
颜落落一边在浴室里狼狈地流着眼泪,一边使劲儿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,连热水都没开,可水再冷也没有她的心冷。
妈妈得了尿毒症多年,每个星期需要透析三次。
继父李庆祥和妈妈十年前走到一起,虽然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,但是自从妈妈五年前得病开始,一直在支付着昂贵的医药费。
可是就在前几天,妈妈再次提出要交透析费用的时候,李庆祥却拒绝了。
颜落落还记得当时继父指着她的鼻子对她说,他的公司最近亏本了,养了她这么多年,大学也快供完了,却连母亲的医药费都负担不起。
颜落落闭上眼睛,想到自己当时羞愧得抬不起头的样子,心里闪过浓浓的愧疚。
她是帝都大学的特招生,所以上大学的时间比较早,但是这么多年半工半读也只够交母亲一个星期的透析费用。
更因为她年纪小,才满十八岁,即使是兼职,许多公司也并不要她。
现在这份卖酒的工作是李庆祥帮她找来的,因为时间是在晚上,不耽误她白天的工作,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