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睛。
聪明如他，已经很明白现在的情况了。
穆小宝一双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像是蒙尘的珍珠一样，被水汽氤氲得朦胧起来。
林芊雪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穆小宝的眼睛，双手在他婴儿肥的脸蛋上，藕节一般的手臂和小腿上温柔地摸来摸去的，像是想要把这些形状和触感都牢牢地印刻在自己的心上。
所有人都没有说话，空气安静极了，谁都不忍打断这对母子的道别。
“妈妈。”
突然，穆小宝声音清脆地叫了林芊雪一声妈妈。
林芊雪的双手一顿，眼底的眼泪更加汹涌不绝起来。
可她脸上仍然带着温柔的笑，慈爱地刮了一下穆小宝的鼻子。
“小宝乖，先跟爸爸回家，等到小宝的病好了，妈妈再去接你，好不好？”
林芊雪已经如鲠在喉，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哽咽，却还是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温柔地说道。
小宝伸出软软糯糯地小手，抹去了林芊雪眼底的眼泪，小声的问。
“妈妈为什么要哭？小宝得的是什么不好的病么？妈妈你不要小宝了么？”
穆小宝终于破天荒地说出了除了“妈妈”之外的话，可林芊雪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