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又回到那个问题。
如果他也和那个父亲一样,问自己一句,“后悔有我这个爸爸吗?”
尧青想,他一定会万般唾弃,认认真真地告诉他,滚吧。
临近早市的民住区,早餐店亮起几盏白灯。
堆码成山的蒸笼里,时不时飘过几团热汽。
尧青提着两碗小馄饨和一笼豆腐包,找钥匙开门。
他支开门缝,瞟了一眼,女人还在睡,他又将门关上。
沙发上的毯子还没收,他正好眯一会。
他多想就此睡去,最好就再也不要醒来。
日上三竿。
手机彩铃声哐当漫天,男人一搐,里屋“咚”地一声,是人滚到地上的声音。
尧青猛睁开眼,踩上拖鞋往屋里跑。只见女人似一具残破玩偶般,斜挂在床头柜前。整个身体扭曲成变形的S,表情痛苦。
“阿……阿……青……”女人抬出一只手,眼神恍惚,如风中烛。
尧青忙上前将人抱起,他力气小,光将女人抱回床上就废了好大周章。
女人鼻歪眼斜地看着眼前男人,五官里只剩下眼珠子在动,“放学了?”
尧青一怔,很快意识到尧桂玉的病情已发展到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