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浩越说越难受,眼睛不禁又看向餐桌。
桌上放着一锅今早上煮好的白粥,配着榨菜和酸豆角末,拢在苍蝇罩下,等待主人享用。
“走就走,一大早起来还熬了粥,熬完才走的。”刘景浩抬手抹了抹袖子,眼角不争气地泛起些酸涩来,“谁稀罕他的破粥?倒掉.......老子全都要倒掉......!”
“那你倒呗。”邹志辉打眼看他,他这兄弟,他太了解了,永远都是说最狠的话,装最狠的逼,实则心里软得很,比女人的心还容易碎。
果不其然,刘景浩走到桌边,又不动了,两只眼睛盯着苍蝇罩,表情犹豫。
“你要真倒,我还真佩服你。”
邹志辉故意激他。
男人拧拳不语。
“好好洗个澡,睡一觉,找个机会给人好好聊聊。”那头一脸恨铁不成钢,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,好不容易到手了还不好好揣着,成天作,真作跑了别来我这里哭。”
刘景浩恹恹地挂了电话,瘫回到桌前,目光至始停在那锅粥上。
他拿了尧青平时的搪瓷小碗,舀了一点,极不情愿地抿了一小口。
好像还不错。
他又挑了点萝卜丁,混着粥吃了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