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人一走,女人又开始念叨起他的老寒腿,一到冬天就哎哎呀呀的,又骂自己是个操心命,活该要操一辈子的心。
刘景浩看着女人快刀快嘴的,心中唏嘘,在能说的时候让她多说点,也不知道,以后还能不能到这样动听的聒噪了。
女人说累了,扭头就睡了。男人坐在床边,看着外头的月亮,悠悠想起中秋时的那抹月。
那可真是一夜良宵,值得千百遍地回味。
只是月是同样的月,人却已不是同样的人了。
男人走出病房,去楼道口啜了两根烟。
烟雾缭绕间,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,熟练地敲出一行号码。
大拇指停留在拨号键上,几欲挣扎。
却在遽而一瞬间,来电狂响。
刘景浩险一大跳,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。
巡视周围一圈无恙后,男人猛吸两口烟,摁通了电话。
“干嘛?”
男人一手托手机,一手托烟,站在万丈高楼上,身下是北四环涌动的车流。
他身心乱如麻。
“刘景浩,我认输。”对面人底气不减,连低头也这样骄矜,“我觉得我可以试着原谅你一下。”
“你喝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