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肩膀不规律地颤抖着,尽量将泣声压到最低,低到即使在隔壁也听不清,只会以为又是哪只野猫在低嘤。
数日堆积在心头的复杂情绪让他不知所味,而他能做的,也只是找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,强捂住嘴,小心翼翼地哭一场。
“哎我跟你说,上次星7的展你到底有没有去看?”
“我哪有空,最近公司这么忙,回家还得接孩子放学。”
隔间外传出一对男人谈话的声音。
尧青蹲凝住身,飞快擦了擦眼底,摁下了冲水键。
马桶发出一阵低沉的出水声,冲涮着莫须有的纸巾,形成一个伤心的漩涡。
“大盘又连续回调了,妈的,买的三支股全打水漂去了。”
“还玩?”旁边人抖抖腿,拉上□□拉链,“我老婆早不让我碰了。”
尧青微低着头,迅步从洗手台走去。
旁边小便池俩男的盯着他对视了一眼,暧昧笑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尧青将手伸到水龙头下,自动感应的水龙头静静地吐着水。
他理了理刘海,理了理领带和胸标,又循次将袖扣挨个扣好,从包里抽出一小瓶旅行装的散香,洒出几滴放在手脉处。
鼻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