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共友都打了电话,甚至是远在上海的邹志辉都问了。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“不知道”“不清楚”,以及“他没联系过我啊。”
    男人越走越觉得气愤,拧着手机的手都仿佛能将屏幕给碾碎。
    东三环的雪越下越大,丝毫没有要停的势头。
    尧青出门时没带伞,落得一身白粉粒子,全身止不住地冒寒气。
    他站在回家时必经的巷子口,横眼从东头望到西头,明知如此多属徒劳。
    一直捱到快晚上十一点,才听见巷子外一阵轰隆隆的摩托引擎声。
    某人扯下头盔,红通通的脑袋上乱发蓬炸,近身时酒气浓烈。
    尧青就站在大院门口,冷眼瞧他从摩托车上跨下来,吭哧吭哧地锁上车。
    又见他趔趄地往自己这边走 ,浑厚的酒气似无数只鬼手,将咫尺间的两人撕成无数块碎肉。
    “宝.......还没睡啊.......”
    男人微微一笑,张开双臂,想拥他入怀。
    不料跟前人郎心似铁,举手一个耳光反旋,“啪”地一声,直接将刘景浩掀翻在地。
    雪势如瀑。
    某人站定在一偏暖黄色的灯影下,眉骨唇间尽凛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