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烟盒,抖了抖,才过这么一小会,一盒就没了,真没劲。
他将烟盒子甩手扔到地上,用牙撬了茶几上的酒,咕咚咕咚灌了两口,任湿漉漉的衣服黏在沙发垫上,有水珠顺着发间滴下来,像是一片伤心的眼泪。
尧青回到桌前,将冷了的菜放进微波炉里,等候的空隙里,他回:“我借了姜姨的擀面杖,忘记还了,回头你记得还给她。”
刘景浩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应着清亮的灯色,低声道:“尧青,我们分手吧。”
微波炉“叮”一声响,男人戴着棉手套,将盘子抽了出来。
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气泡酒,一个人坐在桌子前,一口菜,一口饭,吃得格外镇定。
刘景浩抬眸看了他一眼,跄踉着蹭到桌子前,一屁股坐下去,“宝,我们分手吧。”
尧青往小酥肉上淋着胡椒粉,神色安然。
胡椒粉瓶快见底了,他才说,“好啊。”
男人的喉结极轻微地动了一下,是哀气的声音,这样的声音,在这个冬天并不少见。
尧青听过千百回。
他捏着筷子,将一片瘦肉片夹到自己碗里,低头咀嚼时,他习惯性去看桌布上的笑脸花纹。
全都是笑,就不怕脸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