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我!”尧青猛地狰狞,雪白的脖间青筋如蟒,他似野兽般上前抓住男人的衣领,声嘶力竭,“混蛋!你们他妈的全都是混蛋!你和他们一样,都是混蛋!混蛋!!!”
    他将眼泪噎回肚中,血手印就这样摁在男人的衬衫上,像是一只惊悚的眼。
    情.欲爱恨炖煮过千回,才兑出这刺目的红。
    他抬手抹了把眼,血凝着笑,笑揉着血,冰雪地里生出一种恐怖的美感。
    雪停了,风声似一声叹息,将心门重新卷上。
    尧青拖着行李箱,一步一脚踩进雪里,踩进霜花里。
    雪水透过乳胶质地的鞋底,浸湿了棉袜。
    他义无反顾,逆风前行,不愿再回头。
    东三环的风渐小了,仿佛老天的疼爱,不再使这场离别更添艰难。
    男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,此时已近凌晨,商户紧闭,唯肯德基甜品站还亮着一盏光。
    “帅哥,别来了,要关门了。”
    眼快的柜台小哥一见尧青走近,伸出脖子,指了指变灰的小灯牌。
    “最后一个。”男人掏出几枚硬币,眼中泪光闪烁,“我就要一个甜筒。”
    “这......”小哥朝里头看了眼,收下硬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