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信誊抄一份再送过去好了。”
竹苓闻言有些无奈,夫人现在不仅在乎用什么信封,连自己的字都在乎上了,只是她不免提醒:“夫人您忘了?您和将军成亲那时,婚书都是二人亲自手写的,您的字迹将军早就见过了。”
阮清莞:“……”
她哪里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。
不过也是,上一世她从不曾在意景翊,自然也不会记得他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字迹这回事。
既如此,阮清莞只好认命将信交给竹苓,小心叮嘱道:“务必要将信送到将军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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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境条件恶劣,终年气候干燥寒冷,昼夜狂风卷地,黄沙漫天。
一整日的操练结束后,士兵们终于可以歇下来,三三两两围着火炉喝酒烤肉。
这是边境战士一天中最悠闲惬意的时间,营地里笑声阵阵,空气都活泛了起来。
角落的篝火旁,身穿银色金丝绣蟒铠甲的男人孤身落座,骨节分明的手指举着玉盏对月独酌,跳动的火苗照在男人低垂的眼睑上,浮沉明灭中映着几分暗藏心事的神色莫辨。
饶是平时再气势万钧的镇北将军,到这时都变得落寞起来,白日里凛冽的气质也骤然消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