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突然抬手捂住了钟晓的嘴,说了句:“对不起,”然后一刀割开了她的喉咙。
连被烫的直叫的杨媚都愣住了,游戏至今还没有人死去,大家心里已经生出了侥幸,认为李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,只是喜欢看他们互相反目揭短。
可是钟晓真的死了,她瞳仁变得像死鱼目一样,血液如一桶被泼出来的油漆,喷涌在了桌子上,顺着桌布绽开成一朵艳丽的大丽菊。
李楠突然悚然地丢下刀子,后退了两步。
他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……
屋里的人惊呆了,只有李光影还在呵呵傻笑,“杀人了,呵呵,杀人了。”
曲明月静静地看着他从恐惧到茫然再到平静,仿佛看到一块粗糙的灰色棉布浸入了墨池,墨水顺着棉布的每一丝纹理,每一束纤维蔓延而入。
黑暗是腻滑的黑色墨水,每个人构成的“材质”不同,受到的侵袭也不同——有的人是完美釉质包裹着的瓷器,常年浸润依然不改本色,如曲明月;有的人一经触碰便被彻底同化,再无转圜的余地,比如李楠。
被黑暗侵袭的他冷静下来后,浑身的气场便改变了,那眼神也冰冷得失去了人性。
他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。
皮肉烧焦的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