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有心思久留,勉强笑着推辞道:“不必了周太太,我回去时间正好。”
“哎哪兴这么客气的,来来来,坐下吧!”她不由分说地把江月按在麻将桌边,“麻将会打的吧?”
见她摇头,周太太笑道:“中国人怎么能不会打麻将哟!”
江月不知这话哪里好笑,竟惹得整间屋子的人都哄笑起来。
旁边坐一个头发烫得蓬蓬松松的女客,她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,手上洗牌洗得飞快,闻言笑道:“他们北边人和我们打麻将路数不一样的哟。”
周太太见她当真手足无措,坐在她身边摸起牌来,“江老师该学还是要学的,中国人桌上应酬少不了打麻将的,就连他们老美,也有不少学打麻将的嚜!是吧老周?”
她说着,斜斜睨了一眼角落里的周先生。
自从江月下楼来以后。周明生就缩在角落里不吭气,猝不及防被他太太点了名,针扎似的“哎”了一声,这才反应过来,“是是是,他们老美少不得要向我们中国人讨教这些的,国粹嘛!”
客厅里又哄堂大笑起来,女人们尖细的嗓音混杂着收音机的里的音乐声,简直快把屋顶掀翻。
江月退居一旁,把位置让给周太太,好让她发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