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垂和脖颈。那是她习惯的小动作,她情绪一激动,耳垂就生烫,她自己觉得那点嫣红的耳垂小家子气,总要用两手捂着不许别人看。
但她现在是发热了。
江月迟迟不见他反应,正疑惑抬头,却被一件风衣裹住。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突然将她包围,风衣上残留的体温驱散周身寒意,她脸上突然升起一阵热度。
他复又发动汽车,一言不发地往前驶去。风衣太长,下摆都拖到地面,混杂着旗袍裙摆的雨滴,一片拖泥带水、淅淅沥沥。
四周只有清浅的呼吸声,令人窒息的寂静张着深渊巨口吞噬车内空气。两手默默拉紧风衣衣襟,她想的却是那年她和陆照年去颐和园游玩,两人都没带伞,偏偏遇上大雨。
她心疼自己刚买的镂空白皮鞋沾不得水,陆照年索性一把将人抱起,扛着她往远处的亭子跑。
终于寻到避雨的地方,她的鞋子干干爽爽,身上的旗袍却被雨淋湿了。
陆照年又蹲身下来,嘴上虽然笑话她大小姐脾气,却又任劳任怨替她拧旗袍上的水。
他哪里知道皮鞋不算值钱、旗袍也不禁拧,不过是她想要同他亲近两分罢了,他偏甘之若饴。
一辆车迎面驶来,刺得江月眼中生疼,她连忙闭上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