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热热的姜汤是最好不过。
    但家里没有姜,她只得先撑着身子去浴室洗澡。
    裹着浴巾从浴室中出来,却见门口站着个男人,她吓了一跳,肿胀的喉咙只能勉强低低惊呼一声,却在看清来人面目后又冷静下来。
    是陆照年。
    “你没关门。”他淡淡道,似乎在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。
    他的目光往下,落到江月脚上。赤足踩在地面上,尚有水珠顺着脚踝滚落,更显白得惊心。
    她方才脑子烧得迷迷糊糊,随便蹬掉高跟鞋就往浴室里去了,此时也是赤足站在地板上。
    察觉到他在看哪里,江月逃也似地奔回浴室中,再出来时,脚上已经有了一双毛绒绒的拖鞋,但是人已经不见踪影,若不是桌上那一小袋子药,她几乎要以为今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烧糊涂后产生的错觉。
    就着开水喝下药,她躺回被窝中。雨渐渐变小,半夜时甚至有一点月光穿过云层照在床边。
    窗户没有关紧,她侧卧在床上,看见挂在窗口的风衣被吹得轻轻摇晃,像个温柔沉默的影子。
    她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过陆照年她的住址,他熟得却好像这条路已经走了千百遍。还有上次在街角书店偶遇……
    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