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?”他突然看向放在床头的饭盒。
“抱歉,我还以为像江小姐这样洋派,应该早就不吃这些中国菜了。”
见到她本就清减的脸上更添两分苍白,陆照年掩在被子下的手悄然握紧。
他在说些什么!
密密麻麻的凉意顺着脊背往上蠕动,江月突然难以忍受医院这股特有的消毒水味道,她只觉今天来医院错得彻头彻尾。
主人的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,她何必还呆在这儿讨人嫌?拎包,起身,离开的动作干错利落。
她闷头走得极快,没有看见陆照年猛地抽掉手上吊针,追了上来。但他只走到病房门口,猝然停下,默默目送他离开,面上似有懊恼之意。
直到走进电梯,无人窥见她的窘迫,江月挺得笔直的背才慢慢软下去。精神气仿佛从骨子里被一点点抽出,她只有紧紧贴着墙壁才不至于坠地。
这间病房在医院的最顶层,电梯缓慢下行。
电梯在10层停下,江月往电梯内部靠了靠,为将要进电梯的人腾出位置。
不料“滴”一声过后,金属门没有打开,反而整个电梯突然往下坠落!
她整个人被猛然甩到边角处,她来不及呼痛,近乎本能般地抓紧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