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两手一摊,神色认真道:“我没有见婆婆时穿的衣裳呀!”
    她还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算:“我有参加舞会的衣裳、还有鸡尾酒会的、上教堂做礼拜的、打网球穿的衣裳……就是没有见婆婆穿的呀,怎么办怎么办,这时候再叫人来做都来不及了!”
    陆照年记得自己当时很是无奈了一阵,不愧是大小姐,这种时候都还能惦记着穿衣裳。
    不过那两声“见婆婆”让他心情很是愉快。
    很快到了约定的那天,一向病得起不来床的母亲都强撑着下地,做了好几个江月喜欢的菜。
    因知道江老爷子不喜欢江月和自己往来,陆照年只站在路口等她,手里拿着今早新买的一支玫瑰,遥遥望着立在道路尽头的江公馆。
    他从早晨一直等到了晚上。
    最后他把那朵失了水分的玫瑰花扔到街边垃圾堆中,转身离开。
    三天之后,他终于从江月二堂兄那里得知她已经前往美国的消息。
    那段时间母亲的身体难得好了些,但见他是孤身一人进屋的,眼底期待的光芒终于黯淡下去。母亲拉着他的手,长叹一声,劝道:“你不要怪她。”
    怎么可能不怪她?
    最开始陆照年的确恨她,恨她为什么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