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放着一排刀具,甚至还有一把枪。
不是他的配枪,是黑市上的。
许嘉海拿起桌上的枪,“哗哗哗”,把里面的子弹倒出来扔在了桌上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,要把那些人一枪崩了吗,你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吗?”
陈星河:“无所谓,都一样。”
许嘉海当着陈星河的面把那把枪拆了:“你有没有想过苏队,你要是真犯了法,你让她怎么办,亲手把你抓进去?”
陈星河没说话,也没问许嘉海要枪,默认让他处理了。
他回到房间反锁上门,去洗手间洗了个澡,穿上她给他买的那套睡衣。
睡衣是她去年冬天送给他的,长袖长裤的款,夏天穿已经不合适了。
他躺在床上,回忆起她被绑走之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那天晚上她就是躺在他这张床上睡的,她睡过的被子、床单、枕头,他一次也没换过。
床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香。
他躺在床的一侧,转头看着空了的另外一侧,觉得她离他又近又远,近到他鼻端全是她的味道,远到他一伸手只能触到一片空气。
已经过去四十六天零两个小时了,他突然有点害怕,怕将来有一天想不起她的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