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许潜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,他的小拇指被那把解剖刀切断了,断指连着血躺在地板上,像一小截褐色的枯树枝。
许潜的脸色变得苍白,嘴唇毫无血色。
陈星河满眼嫌恶地用刀尖把那截恶心的断指拨到一旁看不见的地方。
许潜吃力地笑了笑,转头看了看那面挂满了战利品的墙壁:“还有一个警察,跟你一个姓的那个陈江,也是我杀的,周正清付的钱。”
“咳咳......”许潜被一口气堵着,喉咙里咳出血丝,眼底透着不可一世的猖狂,“那个更狠,都快死透了还能掐住我的脖子,就差一点,就差一点他就杀死我了。”
陈星河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,只在照片中见过。
夏若檀常说,她怀了孩子之后反而是陈江患了产前焦虑症,一天到晚担心这个还没出生的小孩抢走他老婆的注意力,跟他争宠。
陈星河顺着许潜的视线,从墙上拿下来一张沾着陈旧血迹的购物单。
日期是三十年前,那时他还在夏若檀的肚子里,单子上列着:水果糖、云片糕、奶瓶。
水果糖是陈江爱吃的,云片糕是给他的老婆的,奶瓶是给他没出生的孩子的。
那天晚上他只是个出了个门,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