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知县被带走之后,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,坐在椅子上的陆从贵如同石化了一般,刚才的消息,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劈了他个措手不及。
这新来的知县,究竟存着什么样的心思,举荐他的又是什么人?刚才看封秀的神情,怕是对让新知县来文兴县任职的人有所忌惮,但是不管是谁,依陆从贵现在的处境,他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,很可能关系到陆家将来的生死存亡。
只不过还没等陆从贵开口,就见新任知县一步步朝他走来。
段天梧脸上虽带着柔和的微笑,可那微笑,却如同刀枪剑戟一般,将陆从贵刺的喘不上起来,这种笑里藏刀的人,跟封知县不一样,或许就是因为新任知县,笑容下那无法察觉的心思,才让陆从贵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。
陆从贵心里一惊,这么多年,他在文兴县做生意,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,怎么可能会在小小一个知县面前翻船,大不了,就如同对付封知县一样,拿银子摆平不就是了?
段天梧走近陆从贵,若无其事的坐下,又如同旁若无人的拿起桌子上一个崭新的茶杯,倒入了茶水,茶水在壶嘴中,慢慢的流出,看着装满茶水的杯子,陆从贵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。
段天梧自然知道这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