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婷婷开脱,他心里头明白,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,跟他脱不了干系,到头来这一切的结果,也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    其实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,他心里对齐娇有愧,这些日子,齐娇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,他也问过徐郎中,齐娇的病到时候怕是瞒不住阿言了。
    他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,却也无法改变,徐郎中医术高明,拿齐娇的病都没有办法,这天下间怕是已没有谁能根治此病了。
    莫名的鼻间有些酸,想想几年后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情形,白玉庭忍不住的红了眼圈。
    男人有泪不轻弹,或许未到伤心处,许是这几日太过乏累的缘故,勾起的伤心事,一幕幕的在白玉庭的脑海闪现,这些年他对齐娇的亏欠也是越来越多,到如今他想弥补的时候,却发现所有的一切,都已经晚了。
    白玉庭站起身的时候,身体莫名的摇晃了一下,白子言从未见过白玉庭这般疲累的身影,似乎在这一刻像是老了许多一般。
    纵然之前他们父子两个总是针锋相对,可看到白玉庭这般,白子言的心里也并不好受。
    白玉庭摇摇头,赶走脑中的眩晕之意,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。
    冯婷婷看着白玉庭决绝的背影,几乎将嘴唇咬破